第一百四八章 极限 (第2/2页)
但第五源也着实是个很会替他自己留退路的人,在她这失手再无可能之后,便索性转过头向指使他的人表忠,完全不提他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的事实。
云开可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第五源传讯中所谓的心仪之人指的正是接他讯息的那位女真人,大概在他看来,这样的间接表白表忠更是容易令人感动吧。
所以,那位女真人是谁?
云开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脑海中快速分析着最有可能的人选。
首先,那位女真人完全是针对她而来,所有的不怀好意要么是有仇怨,要么是有利益冲突。
比起利益冲突,云开更倾向于私人仇怨,毕竟她这才刚刚晋级筑基,又是少有的变异雷灵根,说实话很少能与其他金丹境的女修存在资源利益上的竞争。
其次,这人能够使唤得动隐灵门第五源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内门弟子,且两者之间私下关系明显还有些特殊,不然第五源也不可能会在传讯中故意说出那么暧昧的话来。
据她所知,隐灵派应该没有这种符合条件的金丹女真人。
至于其他地方,洛家也可以直接排除,因为要搞她的话,有洛芊在,洛家其人估计是没什么用武之地。
旁的家族或者散修便更加不可能,说到底她这短短二十年的人生,就算想要得罪人,也没那么多时间机会得罪太多。
所以,一个身影很快在她脑海闪过,真是对方的话倒是毫不奇怪,毕竟这也不是头一回的事了。
……
次日,无海真君那边依然没有传唤云开过去,倒是南华宗派出参加元婴大典的队伍已对到达。
南华宗此次带队的金丹,云开并不怎么熟悉,反倒是队伍中夹杂了一个熟人吴尽,多少让她有些意外。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云开与吴尽就像根本不认识一般,而南华宗队伍安顿下来后,也只是简单上门与她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过多打扰。
身为无海真君关门弟子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在宗门辈分着实不低,便是带队的宗门金丹,在她面前也客客气气的。
云开私下传音吴尽,让他这两天帮忙打听一下洛飞宏的情况。
“你要查隐灵宗洛飞宏做什么?”
吴尽收到云开传音后,便直接找了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来云开住处串门。
这会儿功夫,宗门其他人基本上都跟着隐灵宗安排陪同的人员出去四处参观溜达,以现在隐灵宗的热闹状态,他半路折返别苑,并不打眼。
“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但与沐清可比起来,洛飞宏却好像又不是那么特殊。”
云开也没问吴尽是怎么混进宗门庆祝代表队伍中的,而是直接解释了昨日之事以及洛飞宏的情况。
在听师兄提及沐清可的事时,云开便怀疑沐清可身上有古怪,而在见到沐清可的第一眼,云开便知道她们是同类人、
至于洛飞宏,在此之前云开不曾听说过此人,所以也不存在某些直觉上的感应,而昨日见到洛飞宏后,说实话,她也没有产生过同沐清可类似的异常。
但后来因为第五源冒出来后,云开多多少少又对被第五源当成踩踏对象使用的洛飞宏有了那么一丝怀疑。
所以,若是吴尽没来的话,加上第五源的事,她本也是要找机会再向程姐姐旁敲侧击一番。
如今既然吴尽来都来了,那就甭管这家伙来的原由与目的,总之顺便帮她做点事再说。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吴尽的能力明显远超于她。
吴尽听后,倒是立马明白云开的真正用意。
而对于云开这种随时拉壮丁的做法,吴尽也没有丝毫的抵触,甚至还十分积极。
“行,我明白了,这事交给我,我会尽可能查仔细些。”
他当下说道:“我这次来,本就是为了会一旧友,当然,于对方而言,我们现在自然还认识。”
云开一听也明白,吴尽这是专程为了他那场特殊记忆里的旧人而来,本就是私事,所以她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后,倒也没有再多加过问具体情况。
“对了,那个第五源,不需要我一起去查?”
吴尽离开之前,又特意问了一下。
想打云开的主意,这人胆子也真是够牛,真以为靠着一张脸就能所向无敌?
啧,到底还是太年轻呀!
“不用特意打听他的事,没必要。”
云开摇了摇头:“我现在只需要确认他跟柳俪是不是认识便可,其他都不无所谓。”
而确认第五源与柳俪之间的关系,当然不能像打探洛飞宏的情况那样去做,一则没用,二则相当容易让人怀疑。
吴尽也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见状也知道云开应该是有办法确认第五源与柳俪之间的关系,于是当然不会自作主张。
“依我看,十有八九主就是柳俪指使,不过第五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尽想了想道:“在柳俪看来,秦天可是因为你才会被弄去三界渊百年之久,以她那样的性子,不恨你才怪。说实在的,柳俪与仗剑峰的其他一些人,能够忍你这么久一直没出手,在我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了。所以如今柳俪终于又朝你出手,倒是再正常不过的。只可惜……”
顿了顿,他嗤笑道:“只可惜人都是喜欢以己度人,柳俪自己把情情爱爱看得太重,便觉得谁都跟她一样。找这种光有一张脸的男人来引诱你,也只有她想得出来。她这也太瞧不起你了吧,好歹除了脸以外,至少资质潜力之上也得是个天之骄子才拿得出手一点儿吧?”
“……”
云开沉默了片刻,淡定地说道:“真正的天之骄子,她也指使不动。”
而且,这是关键吗?
关键是,美男计这种手段于她而言,简直太不走心。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云开,柳债也好,仗剑峰也罢,因着秦天的缘故,他们对她的隐忍已经到了某种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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