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真是可悲至极 (第2/2页)
他的动作太过粗暴,那五片锋利如刃的指尖在她细白浅薄的肌肤上,直接留下了四道血痕。
顾云汐痛苦而羞愤,尖叫着双臂环抱,及时遮住了胸前的大片春光。
“你真是牲口!”
破口大骂时,她就被一道黑影狠狠扑倒,仰面陷入松软的锦被里。
蛊笛面色生绯,凛冽的黑眸染上一抹嫣红,总算有了丝丝暖度,紧锁身下那对儒软峰峦的急促起伏,迷离的眸色不断撞出一个接一个个愉悦兴奋的花火。
顾云汐容色惊变,张口就咬。
蛊笛吃痛皱眉,却不肯轻易放开她,慢慢低头下去,似是品味着空气里的血腥气,悠然吐出靡靡之音:
“还装什么贞洁纯善,真以为我不清楚,冷青堂没买船票便先上了你这条小船,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身子……”
冰冷的手指抚上无暇肌肤:
“早知如此,当年在隐山我便先占了你再说。”
眸光慧黠的闪了闪,顾云汐突然问:
“那你又清不清楚,冷督主究竟有多强?”
“你指什么?”男子一愣。
正过头颅,女孩与亢奋中的男子脸对着脸,眸色嗤冷,唯脸上的神情充满荼毒与诱惑:
“你这么想要演好冷督主,自然也要学会他和我的闺房之乐,我不介意手把手教你。”
蛊笛立时容色错愕,正欲扯下女孩兜子的动作,颤颤而止。
顾云汐笑得肆无忌惮,一手抓住男子松散的衣襟迫他接近自己,两腿索性在床上摊开,形容如同放浪的妇人:
“你客气什么,过来吻我啊。让我来言传身教他是如何吻我的,怕什么,过来!”
“够了,给我住口——”
一声断喝,蛊笛仓皇跳下床去,刻意与床上的女孩拉开很大的距离。
“哼,你不是一直都把自己想象是冷督主吗?既如此,你要我,总该学他那样占有我吧?”
顾云汐慢慢起身,笑容冷艳而妖冶,横陈的肌肤被上身单薄嫣红的兜子,反衬得更加瓷白诱惑。
蛊笛痴痴看着,耳畔是她轻狂不止的大笑。
渐渐的,他变得虚弱不堪,容色惊怒而痛苦,高大的身形轰塌下去。
顾云汐合衣敛笑,做出残忍的补刀:
“蛊笛,你真是可悲至极,明明能够做好自己却偏要效仿你的兄弟。冷督主不在了,人已登上极乐,解脱了。而你呢,你却沦入了阿鼻地狱,余生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了,哈哈哈哈——”
望着男子踉跄着夺门而逃,顾云汐瘫倒在床上,像是结束了一场激烈凶险的大战,全身再无多余的精力。
方才真是兵行险招。
为保护自身清白,顾云汐虽是没了武功,却在情急之下利用了蛊笛性情极端、自负狂妄的特点,果断使出以退为进的计策。
然这一招不是没有风险。
倘若没能及时唬住他,反而激得他狂性大发,其结果又该是另一番景象了。
回想刚刚智斗时的惊心动魄,此时安静,女孩不免悲从中来,小手紧攥着被角,萋萋流泪呼唤起来:
“督主,冷督主……”
——
冷青堂盘坐在船头,对着天际远方最亮的星子出神。
玉玄矶手持酒壶坐到一边:
“在想什么,赫哥哥?”
冷青堂闻声扭头,清素一笑:
“是你啊,背上的伤才好就饮酒吗?”
玉玄矶在甲板上放置一对酒盅,亲手添满酒,一杯递过去:
“许久没与你对饮了,来,这杯庆祝我们劫后余生。”
冷青堂不再推辞:“请。”
“请。”
一杯酒饮尽,冷青堂把玩酒杯,沉声似有感慨:
“就快到威海了。”
玉玄矶为其斟酒,唇弧疏冷:
“是啊,就要讨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了。”
静默一刻,冷青堂突然举头:
“阿修,我不想做皇帝了……”
“你在说什么?”
玉玄矶的语气透着不可回绝的力度:
“不,大羿的天下原本就属于你,赫哥哥,你没有做错,我相信你绝对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冷青堂凤目清寂,一抹凝重极隐匿的流露着:
“这几日的我都在深思,自觉华南季艳的话颇有些道理。我与华南泽、华南信之间,怎么打怎么争都逃不出华南氏皇宗的关系。除掉仇敌的另一面,很可能伤害了曾经帮助我、关心我的人。
既如此,只要对得起江山社稷,对得起黎民百姓,华南氏中谁来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玉玄矶哑口,沉声吞下一杯酒,叹着气将酒杯抛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