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捕鲸 (第2/2页)

3头灰鲸组成的一个小鲸群正游向渤海湾。除了那头幼鲸，两头成年鲸中的随便一只，都能轻易掀翻福船放下的四艘捕鲸小艇。随着距离继续拉近，灰鲸庞大的躯体带来的视觉冲击更为强劲。
　　
　　呼吸之间，鲸鱼喷出的水柱，就震撼到了所有的人们。
　　
　　与此同时，甲板上的水手王二狗子也开始大声招呼，让操作捕鲸炮的炮手们开始做好发射准备。捕鲸炮说是炮，但其实是只大口径的火枪，一柄金属制造的捕鲸叉尾端塞在炮筒内，捕鲸叉上还固定了一根很粗的鱼线，鱼线从船只侧舷的穿绳孔内穿出，另一端则团团缠绕在船上的一个木头滚筒上。
　　
　　一号福船很快靠近到了距一头成年灰鲸约十余米外的海面上，操作捕鲸炮的炮手瞄了又瞄，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王二狗子。
　　
　　王二狗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咬了咬牙后说道：“打他娘的。”
　　
　　随着一声巨响，锋利的带倒刺的捕鲸叉在炮筒内火药燃烧产生的高压气体推送下，直直刺入了不远处的成年灰鲸体内。
　　
　　而二号福船那边，此时却是不幸失利，没有打中。
　　
　　“我打中了！”炮手兴奋地大声喊道。
　　
　　不过这时候没人理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条正因为痛苦而剧烈晃动着的鲸鱼身上。灰鲸的尾鳍剧烈摆动着，周围大片的海水也被搅动得猛烈翻腾起来。
　　
　　“放鱼线！”
　　
　　上一次，他就是打中了之后，阴沟里翻船，这一次陈大雷可不敢马虎，一脸紧张地大声下令。
　　
　　几名水手听到命令后，便快速冲到缠绕着鱼线的木头滚筒旁，此时滚筒已经在鲸的动作下快速滚动了起来，水手们一边转动手柄往海里放鱼线，一边提起一桶海水浇在鱼线上，以防鱼线因快速摩擦而生热起火。
　　
　　这艘船一直没敢动那些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大家伙，这次盯上的也不过是个十几吨的鲸鱼，即便船只不是为捕鲸专门设计的，被拖动后也没有翻船的危险，顶多只是让一号福船摇晃一下而已。
　　
　　此时，一号福船已经放下了四艘小艇。
　　
　　小艇上的乘员，需要近距离用捕鲸矛去给鲸鱼放血，减少鲸鱼的挣扎时间，尽快完成捕获。
　　
　　四艘小艇上，大部分都是欧洲人，他们对这个活儿一点都不陌生。
　　
　　来回折腾了一阵后，抹香鲸突然头朝下一沉，巨大的尾鳍在水面上陡然升高。
　　
　　这些欧洲水手，以及徐闻来的老手都明白，鲸鱼要下潜了，没有在这个阶段就靠得太近。
　　
　　“慢慢收线。”
　　
　　一号福船上，陈大雷朝操作鱼线滚筒的水手下令。被捕鲸叉刺在身体内，这条灰鲸无法自如地下潜，因此它很快又浮了上来。也许刚才那次冲刺下潜消耗了它太多的体力，此时它慢慢地在海面上游动着，不时喷出一股水柱。
　　
　　小艇上的水手们，见状立刻就奋力地划了过去，
　　
　　尖锐的破空声再度响起，捕鲸小艇上射出的捕鲸矛也狠狠扎进了这条成年灰鲸的身体各处，带血槽的矛头深入了肉里，大团的鲸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将附近的海水都染红。
　　
　　此时，二号福船在调整了一会后，依旧没有得手，另外那两只鲸鱼见状飞快地逃走了。
　　
　　不过此时，船队也不在乎了，因为他们清楚，这一次终于要有收获。
　　
　　小艇上的人都是老手，耐心地给鲸鱼放血，时不时地注意鱼线的方位，很快就让吃痛的鲸鱼伤口进一步扩大，耗尽了力气，不过这么大的块头，这条鲸鱼的生命力也是惊人，依旧时不时地动弹一下。
　　
　　在等了不知道多久后，灰鲸的生命也快走到了最后的尽头，终于，在最后剧烈挣扎了一下后，这个大家伙身上的几处伤口猛然喷出更多的鲜血。这条成年灰鲸终于无力地落在了海面上，漂浮在被染红的海水里。
　　
　　两条福船上，此时都爆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获得了成绩，这让他们如何能不开心。
　　
　　完成了击杀之后，便是按皇帝的要求，剥皮、割肉和取脂熬制鲸油等繁琐的过程。
　　
　　鲸鱼浑身都是宝，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此时都没有有效利用，很多人都不知晓鲸鱼皮也可以制革，更不知骨头磨成粉做肥料或者拿去烧制骨瓷都可以，把骨头浪费了，放坏了的肉和内脏等组织他们也是直接丢弃，根本忘了那些好歹可以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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